在他挂断电话,才发现门口的我,一脸不耐烦得说厂里忙,要出差几天。
”李博成,我们离婚吧。耽误你一上午时间。”
这话前世我也说过,不过,亲朋都是劝我看在孩子的份上,有了孩子,男人就顾家了,后来就是孩子大了就好,再后来就是谁不是这样过来的。
这一句句的看似安慰,将我推向了无望的深渊,蹉跎了半生。
“别闹了,我刚才就是给白苗苗安排个工作,你也知道她刚离婚,咱们能帮就帮一把。”
他的帮一把,是跑半条街给白苗苗买粥,是把原本属于给我腿伤赔偿的房子免费给白苗苗住,把她安排在公司做总经助?
我长叹口气,急于跟他撇清关系:
“我知道,你们清清白白的,是我不想跟你过了。孩子下午我就去打掉。离婚,只要把我的房子,还有陪嫁还给我就行,你的东西,我一分都不要。”
他嗤笑一声,上下打量着我,停留在了我的空荡荡的左小腿:“就你这样,离了我,怎么活?好好在家,我说话算话,会养你一辈子的。”
说着,他夹上公文包就走了。
我追不上他,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:“是我外面有人了!咱们离婚吧!”
他回头,眼中的怒火又瞬间转变成鄙视:
“就你?”
对,就我。
他不信我能做出格的事情。
当天下午,我便一个人去了医院,做了流产手术。
手术台上虽然冰冷,但是我知道这是解脱,孩子是拴住我半辈子的枷锁。
这一胎本来就没有坐稳,老天早就告诉我了我们没有缘分,是我足足打了一百多保胎针才把她生下来,谁知道却生了个冤家。
我为了她,不离婚,想着把家产都留给孩子,却得不到任何解。
我跟李博成每次吵架,孩子都会埋怨我一分钱不挣,还处处挑事,不像白阿姨既温柔又大方还能挣钱。
我感受到还未成型的生命从身体里流失,这下如你所愿,你可以去找白苗苗做母亲了。
我躺在床上,坐着小月子休息,这流掉孩子便是我修正人生的第一步。